你不要笑,他是认真的。
所以当娄晓娥要清算港城娄家的时候,韩森不敢搀和,甚至都没有去找娄晓滨报仇,但必要的时候找准机会出手相助。
他也不求娄晓娥来谢谢他,只求对方不要惦记着他就好。
怕倒是不怕娄晓娥,他怕的是娄晓娥身后所代表的资本力量。
且看港城那几家太平绅士,哪个不是养白狗和黑狗,真要对付他,碾死蚂蚁一般的容易。
娄家,真的要沦落街头了。
大太太和二太太跌跌撞撞回到家里的时候,发现自家门前已经贴上了封条,上了铁锁。
家里人正茫然地站在门口,被往来的邻居们围观议论着。
他们不敢有丝毫的反抗之心,更不敢破门而入,毁了那些封条。
因为就在家门口附近,几条绿装鬣狗正在逡巡,目光紧紧地盯着他们呢。
两房人失魂落魄聚地在一处,各自都没了吵架的心气,商量着现在往哪去。
现在白天还好,可兜里一分钱都没有了,大晚上的睡大街吗?
他们出来的时候只来得及穿了一身的衣服,真要睡大街,还不得冻死。
港城的冬天虽然不至于到零下,可也是很冷的,十几度也能冻死人的。
关键是一家人老的老,小的小,总得吃饭啊。
二房娘俩不说话,因为他们没辙了,所有的房产都被查封了。
大房倒是有儿女没牵扯其中,大姐娄晓楠只是拿了自己的嫁妆和体己钱入股,这会儿躲在家里又能有什么事。
就算是被拉下水,可也不是主谋,赔钱就是了。
大太太倒是想去闺女家里暂时住一段时间,也好缓一缓经济。
毕竟闺女嫁了个殷实人家,娘家有难,自当出手相助。
可问题就出在于此了,若是娄晓楠娘家有实力,她在婆家说话自然是有力度的。
但是,她惹了祸,亏了那么多钱,尤其是娘家出了这么大的事,丈夫已经发火跟她清算这些年她的嚣张跋扈了。
娄晓楠自身难保,哪里敢答应让娘家人来家里住。
尤其是娘家人欠了一大笔债,还得应付案子,这不是引火烧身嘛。
她以前对丈夫的苛刻,对婆家的跋扈,现在都成了愧疚和胆怯。
娄晓楠自己也是惶惶不可终日,再没了高傲的威风,就怕丈夫休了她。
所以,大太太给娄晓楠打电话不接,要不就是佣人接电话说主人不在。
叫人去送信儿也没人回,再去问,佣人直接不开门了。
这算是什么?
臭了大街了,人人都躲着了。
最后的选择,也只能是大太太不想麻烦的小儿子娄晓城了。
娄晓城开门时看到门口站着的一家人显得特别的惊讶。
虽然不情愿这么多人来家里,可当着他妈妈的面,只能迎进门。
其他人都可以不照顾,总不能让老母亲和小孩子跟着流落街头吧。
进门的时候,娄晓城看了大家,似是随口问道:“怎么不见大嫂?”
娄晓滨正在懊悔当中,这会儿也是反应过来,原来妻子彻夜未归。
再想到这一大家子人都不够二弟关心的了,这个时候还能想起那贱人,真是……
这会儿正寄人篱下,虽然觉得弟弟话里有话,可娄晓滨还是忍住了。
大太太怕两人吵起来,便主动解释说回娘家去了。
娄晓城看了一眼母亲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,而是问起了他们今天来这边的缘由。
大太太见屋里人都不说话,只能是自己解释了,嘴里是又苦又难过。
一边是娄晓娥的绝情无义,一边是家里遭逢大难。
反正他们没有错,错的都是别人。
娄晓城最看不惯家里人这样,大太太说的时候他还忍了,直到大哥又开始咒骂娄晓娥。
“我早就跟你们说过,可你们有谁听我的?”
娄晓城不满道:“若不是你们鬼迷心窍,见钱眼开,又怎会出现今天这个状况?”
“要我说,娄晓娥也是父亲的女儿,咱们的妹妹,就不该算计了她,毕竟都是一家人……”
“好啊,你当她是一家人!”
娄晓滨实在是忍不了了,冲着娄晓城开口训斥道:“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了,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谁?!”
“你看看这一家人,穿的戴的、吃的用的,哪一样不是我辛辛苦苦赚回来的!”
“你还说我!”
他指责弟弟道:“你现在当然能说这些风凉话,你跑出来一个人住,还不是一贯是只顾着自己逍 -->>